唇齿分离之际,我顾不上讨伐也顾不上报仇,先长吸几口气缓缓再说。我终于体会到了溺水之人浮上水面呼吸一口空气的那种幸福。等我稍稍平缓气息,打算秋后算账的时候,一抬眼就是他的嘴唇,红润饱满,唇角微翘,带着一股得逞后的坏笑,像是刚吃过小鱼的老猫。
以前的非礼都是蜻蜓点水,一挨就撤,这一次却是长驱直入,所向披靡,这种诱敌深入、后发制人的手法实是可恶至极!可是,我这人和师父一样,越是气恼,越是言语不畅,瞪着眼闷着一肚子气,估计样子像只气鼓鼓的青蛙。
江辰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蛋,笑的风情万种,“小末,外人之间才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,咱们这种关系,无论如何也不能用这个词,你说呢?”
我恼道:“咱们这种关系是什么关系?难道,难道,亲一下就改变了?”
他“哦”了一声,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笑道:“小末,莫非你是嫌我们刚才的那一点改变,还不够么?”
我脸上发热,方才那一阵子纠缠厮磨,别的不说,嘴唇的清白是彻底完全地没了。若再不服气,恐怕别的地方,清白也难保。和他对嘴皮子功夫,我自然远不是对手,于是我只好“动手动脚”了,我使劲推着他的胸膛,恼道:“快让我起来。”
“你答应我一件事,我就起来。”
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,可是我难以决断究竟让不让他同去。流金宫一直在江湖人心里神秘莫测,连云知非和师父当年都被困在里面,可见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进能出的地方,万一江辰去了有什么不测,我如何对戚夫人交代?江辰可是戚夫人的独子,她的心头肉。